奥克塔维奥•帕斯(Paz, Octario,1914—1998),墨西哥诗人、散文家和翻译家,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,是与博尔赫斯齐名的拉美现代诗人。曾任过墨西哥驻印度大使。当1998年4月19日帕斯的心脏停止跳动时,墨西哥总统说对墨西哥乃至全世界当代文化和思想来说,这都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。”另一位曾与帕斯不睦的拉丁美洲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加西亚•马尔克斯也说就帕斯荣誉的高度而言,任何表彰都是肤浅的,正如他的死是一个美、思考和分析的无法弥合的断流一样。这美的涌流贯穿了整个20世纪,并将波及今后很长的时间。”(《中华读书报》,1998年 7月29日)。帕斯作品较早介绍到我国的是,江志方译的刊登在《外国文学》1982年第3期上的帕斯诗选。随后,1985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拉丁美洲抒情诗选》中收录了赵振江、江志方等译的帕斯《一位诗人的墓志铭》、《情侣》、《大街》、《枝头》、 《望海》、《春曰在望》、《夏夜》。1988年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赵振江编的《拉丁美洲名 家诗选》,其中收录了帕斯的《致一位牺牲在阿拉贡前线的战友的挽歌》、《两个身体》、 《你的眼睛》、《谚语》等十四首诗。1990年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拉丁美洲散文选》 中收入了帕斯的《创造,次发达,现代派》(刘玉树译)和《弓手、箭和靶子》(刘习良 译)。帕斯被授予诺贝尔奖后,我国掀起一股译介他的诗歌和散文的热潮。许多文学杂志竞相介绍他的作品。
1991年《世界文学》第3期首发了赵振江翻译的帕斯代表作《太阳石》。这部作品作于1957年,它一经问世便如石破天惊,引起世界诗坛的瞩目。在这首长诗中,帕斯利用电影蒙太奇的技巧,将一系列“非时间”的形象剪接起来。全诗584行,正好与阿兹特克人历法中一年的天数相同,首尾相接,形成环形结构。他的创作道路是环形的,即从“自我”出发又回到“自我”。他善于通过对“自我”、“非我”、时间、空间、生命、死亡等各方面的探索来表现社会和人的本性。他只用短短的几行诗便浅显而深刻地道出其人生哲学,如:他要歌唱,/为了忘却/真正生活的虚伪,/为了记住/虚伪生活的真实。(《拉丁美洲文学史》)这部作品译介出版后,在国内曾产生较为广泛的影响。
据译者赵振江讲述有一次他在北大作关于帕斯的讲座时,应学生听众之邀朗诵这部诗作全文,没想到从始至终非但没人退场,而且不时有人自告奋勇续读下去,甚至有人还告诉他曾读过一百多遍《太阳石》,可见这部作品在中国产生的影响。之后广州花城出版社作为国家“八五”计划重点图书1992年冠以“20世纪外国文学精粹”(第1辑) 又出版了赵振江的译本,共收集22首诗,其中有《姑娘》、《太阳石》、《兄弟情》等。这部作品在中国还有一个译本,即1992年4月漓江出版社冠以“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”出版了朱景冬的译本。此书包括帕斯的诗歌和随笔散文两部分,诗歌大多选自作者1935至1975年的作品。该刊还刊登了译者关于此诗的评介文章《燃烧的激情,执著的追求——〈大阳石〉浅议》,此文有助于读者理解这篇充满哲理,结构奇特,长达584行的杰作。同时,该刊还刊登了郭惠民译的诗论《论诗与诗人》和赵振江译的帕斯的受奖演说《对现时的追寻》。1991年《外国文艺》第1期刊登帕斯的三首诗:赵振江译的《在石与花之间》和一七译的《两个身体》与《谚语》;同年,《外国文学》第1期刊登蔺家群译的散文式的故事《蓝眼睛》、《诅咒的魔力》、《奇遇》和《天使的头颅》;该刊于同年第2期又刊出赵振江译的《中断的哀歌》、《绿色墨迹》、《碎石》、《寓言》、《路易斯•塞尔努达》等诗篇和王平原译的散文《墨西哥的面具》。其散文作品译介有,1991 年《当代外国文学》第1期,刊有屠孟超译的散文《“巴梦克”和其他极端行为》,赵振江译的《运动》,岳恒译的《流动的沙》,该刊同年第2期又刊登徐鹤林译的《魔幻的艺术》 和《夸乌特莫克》;1991年《译林》第2期又刊登朱景冬译的《遭遇》;1991年《百花洲》 第5期也刊登朱景冬译的《蓝眼睛》和《我和浪头的故事》等。
1990年帕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,我国好几家出版社决定出版他的诗集或诗文集,如漓江、云南、长城和北方文艺出版社。除北方文艺出版社的版本从英文转译外,其他均由西班牙文直接翻译。1992年,漓江出版社出版了帕斯诗文集《太阳石》, 由朱景冬选编,朱景冬、尹承东等译,其中包括诗歌(含散文诗)131首,译自《语言下的自由》(1935-1957年)、《工作日》(1958-1961年)、《取暖煤炉》(一译《火神》)、《蝾螈》(1958-1961年)、《东山坡》(1962-1968年)、《向着开始》(1964-1968年)、《国王》(1969-1975年)等诗集;随笔和文论21篇,译自《孤独的迷宫》(1950年)、《交流电》(1967年)、《帕斯作品中的墨西哥》(1987年)和《伟大的日子小记》(1990)等文集。由于本书是漓江出版社出版的“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”中的一种,所以书末附有“授奖辞”、“受奖演说”《对现时的寻求》、帕斯小传及其生平年表等资料。《译本前言》分三部分评述了帕斯的生平、创作,诗作特色,散文成就和文学理论上的贡献等。1991年9月,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了《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克塔维奥•帕斯诗选》。本书收入奥克塔维奥•帕斯近百首诗作,囊括了其所有代表作,如《鹰还是太阳》、《太阳石》、《火蛇》等。该诗集由董继平翻译。1992年12月,云南人民出版社又出版了赵振江选译编辑的《帕斯作品选》。本书是由译者从帕斯众多诗文中精选而成,收入诗歌、散文、附录及主要创作年表等。由于他在诗歌创作上的最大成就在于他把语言从“清规戒律”中解放出来,因此他的诗歌理论和创作对当代拉丁美洲诗人具有广泛、深刻的影响。
帕斯作为一位成就显著、声誉崇髙的诗人,他崇尚东方文明,酷爱中国的古今文化。他研究过老、庄、孔、孟的思想,研读过《周易》、佛经,了解《红楼梦》的故事和人物并有著述,从英文译过若干首唐诗,特别推崇李白、杜甫、王维的诗和艾青等人的现代诗。因此,帕斯的作品值得我们深入地研究。这方面的文章已见诸报刊的有:陈众议写的《一位难得的全才——记1990年诺贝尔获得者帕斯》(《文艺报》1991年1月5 日);陈凯先写的《帕斯——炽烈而深沉的诗人》(《译林》1991年第2期),《孤独迷宫的诗人》(《当代外国文学》1991年第1期);朱景冬写的《帕斯诗歌的奇特结构形式》 (《中外文学》1991年第4期上)和《百科知识》1991年9月号上朱景冬写的《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——帕斯》等。此外,在漓江出版社1988年出版的《拉丁美洲文学论评》中收有赵振江译的墨西哥批评家奥维里欧• C •富恩特的长篇文章《奥克塔维奥•帕斯的诗歌理论》,此文分“诗歌概念”、“诗歌技巧”、“想象,创造性的威力”、“诗歌是情爱的升华”等四部分全面论述了帕斯的诗论,对理解帕斯诗歌创作具有参考价值。
1992年,云南人民出版社还出版了赵振江译的奥•帕斯本人著的《批评的激情——奥帕斯谈创作》。本书收集了墨西哥14位文学评论家和记者1973年至 1981年间对帕斯采访的谈话记录。其内容涉及政治、历史、哲学、美学、社会学、人类学等方面,但占篇幅最多的还是文学。帕斯在谈话中回顾了自己所走过的文学道路;着重介绍了自己的创作经验;阐述了关于文学与政治、文学与社会、文学的个性、作家与自我、创作心态等方面的见解。在拉美文坛上,帕斯是为数不多的百科全书式的作家。他不仅是诗人,也是文人和哲人;不仅是作家,也是思想家。但同时应该指出,他也是一位有争议的作家,这与他一贯坚持独立思考和独立人格是不无关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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